重返燕京了,给大家摆点龙门阵耍,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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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哥哥我当年在燕京西北郊的树村混的时候,有一次,有一枚香港记者采访老子,问了一抹多这样那样的问题。
这些问题里面有一个是:“要是再来一次64,你会不会上街?”
我说:“不会。”
记者问:“为啥子?”
我说:“64告诉我,民主自由不能靠上街。”
记者问:“要靠啥子?”
我说:“靠教育。”
时隔多年,要是再有记者问这个问题,我会咋个说呢?
我想我还是要说,靠教育,,,,,,
然而不单大陆教育继续无望,香港教育也在沦陷中了,我不晓得我所说的“教育”是不是靠得住。。。。。。。
后来有人告诉我,那枚香港记者把这些问题问了N多人,N多人都回答:“会上街。”
后来有次吴吞问我:“老曹,运动起来的时候,你不上街,那你做啥子呢?”
我说:“老子提一支狙击步枪,在高楼上,管你吗是学生还是公费,看哪个不顺眼就给狗日的一颗花生米吃。”
呵呵。。。。。
后来我终于有机会耍狙击步枪了,但不是在楼上,而是是在电脑游戏“三角洲部队”里面,。
有段时间老子耍狙击耍的个昏天黑地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耍到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玩意不是老子耍的,老子还是弹哈吉他唱哈歌码哈字的好。
从此不再磨枪。
。。。。。 。。。。
说教育说到枪械上,我看我是听李伯清老师的散打评书听得不少,文章也散打得很。
那就继续散打下去。
不磨枪,磨吉他,吉他也是枪,
啥子枪?
爱情冲锋枪。
磨好了枪法要拿出来显摆哈,看有没得美女中枪。
4月初的时候我在蜀都东区音乐公园整了一场民谣义演,关爱自闭症儿童的。
呵呵,老子做事的动机一向不纯洁,搞义演动静大,美女想必口黑多口黑多,呵呵。。。。
因为到清明节了,我得唱一首歌,献给我的两位非正常死亡的做音乐的兄弟。
我这两位兄弟死得冤枉啊。
我们都是放下武器拿起乐器的汉子,放下武器是不想造杀业,拿起乐器是想造善业,,,
然而却无端端死于非命,死于非命之后,还成了敏感词,不准怀念,,,
哪怕那是在清明节,,,,,,,,,,
我的歌曲是这样唱的:
“无声无息,无影踪的你
此刻又被,谁想起?
只不过是一直都在怀念的,
几段往事,两个人,
只不过是一直无法忘记的,
一些过去,一些泪…… ……”
然而就是这么一首仅仅只是怀念的歌曲,都被东区音乐公园的御用调音师腰斩了。。。。
于是痛感放下武器拿起乐器的愚昧:妈的,老子要是有枪,直接给对头几颗花生米吃,快意恩仇,才TMD不枉来这人世走上一遭。。。 。。。 。。。
然而脑子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话:“悟空,冤家宜解不宜结,阿弥陀佛,叽里呱啦,米西米西,一粒乌鲁,,, ,,,”
我说:“师傅,这冤家到底是解还是结,难道我说了算数吗????你愿意解,人家不愿意,你又有啥子办法????”
无言,,,,,
…… …… ……
到一半就被强行堵在心里不能流的泪最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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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份燕京MIDI音乐节的时候,我没来燕京,虽然很想来。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疗伤,听姜育恒唱歌:
“为啥子,经过多年以后,风干的伤口心痛依旧????”
越听越痛。。。。 。。。
蜀都民谣第一女声黄晶MM是出了名的治愈系歌手,疗治听众无数。我把她的豆瓣翻来覆去听,当时能止痛,过后再痛起来,却更痛得莫法…… ……
死了的心都有,
死了,就可以和九泉下的兄弟再见,再一起扯淡,一起弹琴唱歌,一起泡MM,一起这样那样了…… …… ……
嗯,最重要的,一起去找科特课本机密很醉可思他们耍…… ……
终于还是死不过去,
我不是贾宏声,也不是张慧生,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更多放不下的牵挂,我不能把我现在的痛让他们来帮我痛而我自己却潇洒快活去了…… ……
左右不过是条命,不值一文的贱民的命,活着和死了,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如同灰尘…… ……
母亲一如既往,不像别的母亲一样,发愁年已四十的儿子的婚姻大事,,,她惟愿我上山进庙出家,,,,,
也许她是对的,一枚得道高僧比一万枚原子弹的威力还大,但这是末法时代,高僧们忙着数钞票唱红歌,我还是选他们不数钞票不唱红歌的时候偶尔去听听念经比较好。。。
2
哥哥我在住东北旺和树村搞乐队之前,混了好些年,有差不多两年在卖打口。
那时候书店里的正版CD卖的飞机吧贵,品种还少得可怜。
老外的CD品种到是多得不得下台,但是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怕我们学坏,不肯引进。
幸好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生产过剩,总有一抹多没卖完的。
他们把它们打个小口报废,卖废塑料卖到中国,
我们就从废塑料堆里面淘宝,选那些打口打得浅,还能听的。
找到的宝贝些不单能满足我们的耳朵,还能填饱我们的肚皮。
嗯,忘了说了,那时候磁带还没有被淘汰,我们的宝贝里面也有一抹多磁带。
打口CD嘿方便,从批发商那里批发过来,直接就可以听可以卖,但是磁带就麻烦了,要有剪刀,有透明胶布,把被打断的带子接好才能听。
那时候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一边修理一边试听磁带了。从N多糟泔中听到一首合乎自己口味的歌曲,比从泥沙里面淘出金沙还要快活。。
【注:糟泔,打口界黑话,读者可以顾名思义。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文化极度繁荣,唱歌出专辑的人貌似比天朝的公务员还多。但在卖到后来卖不完的废品里面,精品还是少数。】
最早卖打口的时候,哥哥是街头小商贩,香港人管我们这种人叫“走鬼”,就是见到穿制服的来就要赶紧溜走的小鬼的意思,,,,
呵呵,哥哥只不过在满足了自己的耳朵之后觉得独乐乐不如与众,想和他人分享分享异国音乐家做出来的声音,同时挣点房租钱和饭钱而已,,,,,
却被取消了做人的资格,成了小鬼,真是冤哉枉也。。。。。
那时候还没得城管一说,来抓走鬼的穿制服的“钟馗”计有:巡警,工商局,文化局等等。
条子和工商抓我们到是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影响了市容,又不上税,,,文化局的也要抓我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狗日的些拿了工资不干活,繁荣文化市场,反而抓我们这些义务的文化传播者,老子实在不晓得他们在脑壳里面跳的乒乓是脑浆还是豆渣做的。。。。。
3
哥哥那时候不单向燕京市民传播异国音乐文化,还把传播的手伸向了西南的西红市。
那时候我有个妹妹在西红柿的教育学院念书,哥哥给她寄了一抹多磁带去,搞得她来信埋怨我说:真是一个傻哥哥,那么多磁带,一辈子都听不完。。。。
我曾经一直不明白她为啥子说我傻,给了她那么多比黄金还要宝贵的音乐,她还不满意,,,,
现在我晓得为啥子了,也许在她心里面,宁愿我寄给她的是几块巧克力,几支玫瑰花吧…… ……
不得不承认,哥哥是个乡巴佬,哥哥还要过N多年才晓得那些套妹妹的小把戏,,,,,
真是的,所有人都用同样的方式来表达爱情,一点创意都莫得,还耍得津津有味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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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坐镇西红柿的薄都督闹红歌运动,而在西红柿的民间,独立原创摇滚之声却一直没有断过,直到那位瓜米日眼的都督下台。
我想,也许这些独立的声音里面,也有人是听过我当年寄过去的那些磁带的吧。。。。。
这个我不敢打包票,因为那位妹妹后来跟我闹别扭,一直不理我,我也就没得机会问她那些磁带的命运到底如何,,,,,,
我想,山不转水转,路不转人转,等我再见了她的时候,倒要打听哈我寄的那些宝贝的下落。。。。。。
最早卖打口,是在海淀图书城和双榆树两个地方。
到了“上班”时间,背一个书包,蹲在街边上,等路过的同好用他们的毛主席换我们的摇滚民谣爵士古典流行乐的大师&明星。。。。
我记得那时候磁带里面最多的品种是吉他之神克莱普顿的一张蓝色封面的专辑,以及齐柏林飞艇乐队两巨头机密配齐和罗伯特普拉特的专辑。
而CD则是比吉他之神克莱普顿还要神的吉他手机密很缀克斯的乌斯托现场和深紫乐队某张专辑最多。
蓝点公司的爵士也是CD里面很常见的品种,
要想多换几张毛主席的话,就不能在大街上卖爵士,而要再找一些古典乐,坐公交车到鲍家街13号中央音乐学院去卖,,,,
那里的孩子手里头毛主席多,对爵士古典CD又很饥渴,几乎不还价,跑一趟可能挣得到两三张最大张的毛主席,,,,,,,
那时候的我心灵还很纯洁,对毛主席的感情嘿正面,呵呵。
而如今的我思想已经,按他们的说法,很阴暗,见了这魔【注:“这魔”,彝族话,钱钱的意思】,总要蹂躏一番心里面才过得。。。
虽然我老汉儿是个翻身放羊娃,如果莫得老毛,也许他就翻不到身。。。。
但是考虑到这魔给伟大的华夏文明造成的无法恢复的巨大伤害,我老汉儿得到的那点恩惠实在不值一提。。。。